Snow Migration—動人的滿天雪鵝（新）

To Be By Your Side from Movie Winged Migration

Across the oceans across the sea
Over forests of blackened tress
Through valleys so still we dare not breathe
To be by your side

Over the shifting desert plans
Across mountains all in flames
Through howling winds and driving rains
To be by your side

Every mile and every year
For every one a little tear
I cannot explain this, Dear
I will not even try

Into the night as the stars collide
Across the borders that divide
Forests of stone standing petrified
To be by your side

Every mile and every year
For every one a single tear
I cannot explain this, Dear
I will not even try

For I know one thing
Love comes on a wing
For tonight I will be by your side
But tomorrow I will fly

From the deepest ocean to the highest peak
Through the frontiers of your sleep
Into the valley where we dare not speak
To be by your side

Across the endless wilderness
Where all the beats bow down their heads
Daring, I will never rest
till I am by your side

Every mile and every year
Time and distant disappear
I cannot explain this, Dear no
I will not even try

And I know just one thing
Love comes on a wing
And tonight I will be by your side
But tomorrow I will fly away
Love rises with the day
And tonight I may be by your side
But tomorrow I will fly
Tomorrow I will fly
Tomorrow I will fly

當我昨天在春天賞鬱金香，冬天可以賞雪鵝和天鵝的Mount Vernon，看到上萬隻雪鵝（Snow Goose）在空中飛舞的時候，腦海中響起的是這首法國導演Jacoques Perrin執導的候鳥遷徙紀錄片“Winged Migration“中的這首配樂“To Be By Your Side“，就像歌詞般的場景就在我面前發生著，內心激動不已。
在友台西雅圖那裡發現華盛頓州冬天可以賞雪鵝和天鵝，讓我非常期待冬天的這個Big Event！從BlueYacht在網路上收集到的資訊，Skagit River靠山裡面這頭，是Blad Eagle（也就是美國白頭大老鷹）冬天聚集享受鮭魚大餐的地點。如果想拍照，得選在陰天的上午，免得有逆光的問題。而從西雅圖那邊得到的訊息，Skagit River下游靠海平原處的雪鵝在下午兩點多會從海面回到陸地。因此，我們和Blueyacht決定了週日上午賞白頭鷹，下午再到海邊平原賞雪鵝的一日遊行程。
位於Skagit Delta裡的Mount Vernon，冬天（十月到五月）是各種水鳥過冬的地點，其中最著名的是來自北國的雪鵝、號手（Trumpeter Swan）和凍原天鵝（Tundra Swan）。我們在下午兩點左右抵達Skagit Wildlife Area，一個由Washington Department of Fish and Wildlife管轄的保護區。陰沈的天氣加上海風颼颼，卻絲毫不影響我們興奮的心情。一下車，空中傳來陣陣雪鵝的叫聲。抬頭看，是數量驚人的鵝群從空中以人字形飛過我們上空。從來沒見過這麼驚人畫面的我們，拿起長鏡頭一陣猛拍。

我們往保護區盡頭的海邊走去，期待看到牠們降落，好看清楚牠們的長相。但是牠們似乎不青睞這塊為它們而設的區域，盤旋了一陣後，又成群往遠方飛去。只留下遠處不斷傳來的槍聲，和美得令人屏息的奧林匹克群山。

說起觀察和拍攝野生動物，得靠耐心。我們在這海邊等了一陣，牠們就是不靠近，聒噪的叫聲也漸漸遠去。眼尖的BlueYacht發現另一頭的田野上，有陣白霧。哇！那可是一大群雪鵝在接近地面的田野上盤旋呢！當下決定轉移陣地，沿著鄉間小路開車追鵝吧！

這些雪鵝，是來自西伯利亞的Wrangel Island。這些說俄語的嬌客，每年冬天穿越三千英里的距離，從白令海峽西邊的生殖地南下到加拿大卑詩省和華盛頓州西北海岸過冬。就像"To Be By Your Side“的歌詞一般，成鳥和亞成鳥飛行過群山萬水，來到牠們冬天的家棲息。這麼遠的一趟路，如此堅定刻畫在牠們基因裡的行為，實在讓人讚嘆！
我們來到一條鄉間小路的盡頭，這片田野上已經有數不盡的雪鵝降落吃草休息。正想下車近一點觀察，不斷湧來的攝影客（人手一隻大砲小砲），一下子就把害羞的牠們嚇飛。成群的雪鵝，以我們措手不及的速度在眼前起飛，那聲勢和叫聲，真的很讓人感動。不親自經歷，真的很難體會呢！
這些追逐飛羽家族的攝影客，看著我們手上的鏡頭，對著同伴說“你看，又是Canon的。“似乎在嘲笑同伴是Nikon的愛用者。我連忙指著JY說，“他的可是Nikon的喔！“


看著鵝群又飛往他處，我們當機立斷決定上車繼續追鵝。跟著鵝群轉進另一條鄉間小路，路的兩旁都是田野，而在路的右手邊這一塊，停滿了數不盡的雪鵝。這次我們學乖了，決定待在車上觀察、拍攝牠們。不驚擾牠們，我們也能看個高興。


下午三點多的天色，已經一副黃昏景象。從南邊不斷有鵝群飛來準備降落，我們的角度剛好可以觀察牠們降落的姿態。



雖然體型沒有天鵝修長，但雪鵝有自成一格的美感。巨大的羽翼末端，有黑色的羽毛。快要落地前，會將雙腳放下，輕巧安穩地降落於大群鵝間。真的很佩服牠們怎麼不會撞倒別隻老早就在地面的鵝。也許能夠飛過漫長的旅程，降落這點小事是難不倒牠們的。

成鳥幾乎全身雪白。就在這片田野上不停地吃草，看起來怪可愛的。



















不斷地起飛、降落、起飛、降落，配著壯麗的奧林匹克山容。坐在車裡看著群鵝美妙的飛行姿態，真的很嚮往飛行的世界，那三度空間的自由感是多麼遼闊，無人能及。

第一次以長鏡頭拍鳥的我，對於鵝的數量和速度，有點overwhelmed。拼命按快門，只希望能留下一點美好的記憶。到後來，1G的記憶卡不敷使用，還向BlueYacht借了一張256的應急。最後，放下相機，我只想好好看牠們，而把攝影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當我們在路的盡頭準備掉頭回家的時候，一隻雪鵝從天摔下，就落於我們車前。路旁房子走出一個拿著長槍的魁武男人，面無表情地拾起地上的鵝走回家，留下錯愕的我們在車子裡。雪鵝在70年代，族群數量曾一度只剩七八千隻。近年來的保育，讓數量在90年代回升到上萬隻，甚至有十幾萬隻之譜。因此雪鵝在華盛頓州是可以被獵捕的，每年冬天都會開放一段時間供人打獵。但是就在賞鳥人聚集的田野路邊開槍打鳥，實在太可怕了！回家後上網查詢華盛頓州雪鵝狩獵的規定，發現在鋪有柏油的公路兩旁一百呎，是禁止打獵的。可見這個人的舉動違法，也危害公共安全。當我們拿著鏡頭拍攝雪鵝，而附近不斷傳來槍聲，甚至目睹獵鵝行為，實在讓人心痛不已。在現今社會，我們不需靠狩獵為生，就可從市場買來食用肉品。真的不明白為何還要容許打獵行為的存在。在弱肉強食的自然界，生病或瘦弱的動物，自然躲不過獵食者的爪子。但是以槍獵捕動物，是不分動物大小和健康的，甚至獵人往往會挑又大又肥的動物打，這是不公平的行為。何況我們並不需要打獵得來的動物，就能活下去的時候，打獵更顯得沒有正當性。當然我不是素食者，所以不會以反殺生來當作唯一的反打獵理由，而是認為有限度地攝食養殖牲畜就足夠了。這個理由，我認為還適用於最近重新開始的捕鯨活動。北歐和日本人不需鯨肉就可生存，為何一定要捕鯨呢？這也讓我想起之前墾丁不幸的獵殺灰面鷲慘劇。如果地方能夠以發展觀光的方式，例如以辦灰面鷲和雪鵝節來吸引遊客，這樣賺的錢絕對比直接獵捕野生動物來的多，也能永續經營，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你有機會在冬天來到華盛頓州，不管是不是個動物愛好者，這滿天雪鵝飛舞的景象，絕對會讓人永生難忘。甚至，可以說是個改變生命的經驗也不為過呢！

請轉至BlueYacht的台看更多照片

與動物相遇手札上一篇“冬日的灰松鼠攝影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