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窗外的春天

等待了兩個春天，前年在陽台種下的紫藤終於開花。

現在住的公寓位於二樓，由於過去的房客曾遭小偷，因此在前後陽台裝了奇醜無比的鐵窗。台北市地狹人稠，不要說現在的薪水階級不可能住在有前後院的透天厝，連買個小公寓都得不吃不喝二十年啊！我不知道地狹人稠跟竊盜猖獗有沒有因果關係，問問每個台灣人大概都有家裡遭小偷的經驗。把自己關起來，成了台灣人防小偷的方法。整個台北城，應該找不到沒有鐵窗的角落。而我對於這個現象，一直有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都要裝鐵窗，為何不能發展一些藝術一點的呢？這可是門大生意啊！但每個鐵窗不是直條就是橫條，一點美感也沒有。難怪外國人以為我們住在監獄裡面。

因此，搬回台北後，我們被迫得與這個鐵窗共同生活。解決之道呢，是在前陽台種些藤蔓類的植物來綠化。我不要住在監獄裡，住在樹屋裡總可以吧！九重葛、茉莉和紫藤，是目前長得最好的三種植物。搬回台灣的時候已是七月，過了紫藤的花期。從花市買回一盆中等大小的紫藤，期待她隔年春天開花。盼呀盼的，她只是努力地攀附在鐵窗上，春天一到長滿了嫩綠的葉子，倒是沒有要開花的跡象。今年三月，總算結了兩串花苞，陸續開出了葡萄般的花串。這是否代表苦悶的台北生活，也將降臨春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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